看汴梁从侧面迂回,展宋立刻说道,“你左我右。”
两把流光剑在一起,威力虽然大,但是很容易被突破。
分开了吗?汴梁的嘴角带着冷笑。
刚才双剑合璧,让他吃了不少苦头,肩膀上还火辣辣的疼,但若是一对一的话,他有把握干掉任何一个。
不过,柿子要拣软的捏。
他朝前的脚步突然一折,双足一蹬,整个人犹如鸽子翻身,朝蒙舒烈撞去。
他的双臂在空中展开,就像波浪中的海草,在空中起舞,正是海草拳中的随波逐流。
蒙舒烈的剑法,除了力气大,出手快之外,实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。
别说自己会在空中扭动身体,就算只是如飞鸟般掠来,蒙舒烈也没办法刺中。
汴梁就是看中这一点,才会使出这一招。
一旦让他近身,他会立刻使用坑杀的办法,将蒙舒烈杀死。
可是,他算准了蒙舒烈的实力,却没算准他的为人。
在这万般危急的时刻,蒙舒烈随手抓起一个亲卫,就朝他砸来。
砰,汴梁的拳头和亲卫撞在一起,立刻就将人打死了。
但他的身体被这一撞,也马上从空中掉落。
要糟!汴梁还没落地,就想到了展宋的剑。
果然,他的背后,一道比流星还亮的光闪起。
那是?流光连刺!展宋居然也会《光》剑!
汴梁来不及细想,接连朝前翻滚着。
流光连刺的威力他清楚,那可是能在青蛙吐舌的瞬间连刺七下,速度之快,简直匪夷所思。
“噗噗”,是剑刺破肉体的声音。
汴梁反应虽快,终究背上还是中了两剑。
血水立刻浸湿了他的衣服,刺骨的痛让他几乎站不起来。
然而,他还来不及喘息,蒙舒烈的剑又刺了过来。
汴梁不得不一个侧翻躲过。
可是,他躲得过蒙舒烈的剑,却躲不过蒙舒烈的拳,
“砰”,又是一声巨响,他的人再次被轰到立柱的旁边。
圣停,难道就是他停尸的地方?
早知道这样,真的该和薛慕澜多相处几日,而不是在北海浪费五天的时间。
虽然这五天准备下来,让他对圣停的每个角落都很熟悉,然而在晚上,又要面对两把流光剑,他真的是山穷水尽了。
可是,就这么死去,他不甘心!
汴梁慢慢的扶着立柱站起身来。
他的面前,是两把流光剑编织的网,让他无处可逃。
他,已经被逼上了绝路。
要么跳海,要么死在剑下。
“一臂换一命,拿命来!”展宋大喝一声,纵身跃起,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着。
剑光随着他的旋转不停的斩出。
流光连斩!
“下去吧!”蒙舒烈依旧是右手剑,左手拳,将汴梁身前所有的地方笼罩。
正如他所喊的那样,自己若不想死在剑下,只能后退,而后退就是跳海。
“不!”汴梁大声喊着,他不甘心!
薛慕澜还在等着他回去!
想到薛慕澜,他突然想到了《光》剑,那是她教给自己的。
又怎能忘记。
“啊!”他狂叫着,突然拔起立柱,以柱为飞剑,狠狠的砸向蒙舒烈。
他要将网砸开一个缺口,一个逃生的缺口。
“砰”,立柱被踢飞。
蒙舒烈可是圣人,除了流光剑,他身上的每一个部分,都是要命的武器。
拳头是,脚也是。
真的要死了吗?汴梁抬头望着展宋斩下的光网,他已无法躲避。
到此为止了,他深深的叹了口气,双手握拳。
即便是死,临死前,也要拖个垫背的。
他侧过身子,避开蒙舒烈刺过来的剑,双拳狠狠的轰了出去。
可蒙舒烈这剑没有刺实,困兽犹斗的道理他是懂得,更何况是汴梁这个天底下最可怕的困兽。
他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命去堵汴梁的路,他只是用剑,轻轻的封住汴梁的位置,让他无法从展宋的剑下逃脱,然后,立刻退了出去。
天罗地网下,本就无人可以逃脱,汴梁也不能。
他只有不甘的仰天长啸,像世间述说着他的悲凉。
凄厉的啸声让整个峭壁的人都为之不忍,展宋也仿佛动了恻隐之心,剑网突然在半空中消失。
可是展宋又怎么会心软,他只会心痛!
他心痛,不是因为杜识青如巨石般撞在他胸口,而是错失了一次良机。
这样的机会,他生平就遇到过两次。
在江陵,他用十几位手下的性命,创造出一次出手的机会。
然而,李长生拼命的时候,实在是太过恐怖!
恐怖到他明明一剑刺中了李长生的脑袋,还是被他一拳化解。
而这次的机会,比上次更好,汴梁甚至已经放弃了挣扎。
而杜识青,这个被他绑在立柱下的人,由于蒙舒烈的那一脚,被立柱拉着,撞在了他的胸口。
真是个蠢货!展宋心里怒骂着。
但他没空去抱怨更多,因为他知道,这一次的失败,一定会给汴梁逃跑的机会。
“进树林,快!”他大声喊着。